名远扬,一是功名在身。
银子确实是个好东西,一文钱难倒英雄,也是常有之事。
但是,儒门弟子,全都耻于谈钱,认为太过铜臭了。
这年头,只有贱商或是贩夫走卒之辈,才会把赚钱之贱业,一直挂在嘴巴边上。
玉柱心想,好巧啊,他被老皇帝点中状元的前一年,宋诚在江南中了举。
很多事儿,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。
这年头,为了方便拉帮结派,只要是进士同年,都编有同年录。
如果玉柱没有记错的话,宋诚的大名,并没有列入康熙四十五年的进士同年录之中。
可想而知,那年的礼部恩科会试过后,宋诚名落孙山矣。
从玉柱中状元之后,到如今为止,八年有余,宋诚依旧还是个举人老爷。
这就说明了,宋诚恐怕又落榜了两次。
因为,这八年来,再无加的恩科,总共只举行了两次礼部会试。
玉柱故作懊恼的样子,叹息道:“在下于康熙四十四年顺天府乡试中举之后,迄今为止,已连续两次会试不第,实在是有些汗颜啊。”
有人的地方,就有社会,就有江湖。
这人呐,就怕别人比自己混得强。
宋诚听说玉柱也中了举,还连续两次会试落榜,情不自禁的产生了共情。
“戴兄,切莫灰心,假以时日,必能高中皇榜。”宋诚下意识的安慰了玉柱。
如今的社会风气,男人说话,女子若是插话进来,则属于很没有家教的失礼行径。
自家男人的科名,晴雯自是了如指掌。
现在,玉柱故意藏拙,把宋诚逗得信以为真。晴雯觉得甚是好笑,下意识的抬袖掩了面,很想笑,却又强忍着没有笑出声。
若是笑出了声,那是大大的失礼了。
等男人们互相探底式的交流完毕,晴雯也和张夫人聊上了。
“赵妹妹,贵府上必是耕读大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