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几十年的名相,张廷玉的回答,言简意赅,井井有条,无懈可击。
按照玉柱的本意,这三个厉害手下草拟的条陈,他也没必要去看了,直接递进乾清宫里便是。
但是,张廷玉咬死了,玉柱是顶头上司,必须帮着把关。
玉柱没看张廷玉,而是望着方包,笑道:“灵皋老兄,我公务繁忙,堪错之事,便只能指望你了呀。”
这就属于是柿子捡软的捏了!
张廷玉的父亲张英,是康熙的陪读,位列宰辅,家势异常之雄厚,他并不怕玉柱。
张伯行,家里极其有钱,刚从巡抚任上贬入了南书房,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,他对玉柱无所求。
唯独,方包不同。
方包,没啥后台,刚牵扯进了《南山集》桉之中,险些被灭了三族,正值惊魂未定之时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和从不写诗作词的玉柱不同,方包在吃大亏之前,自负于才华,多有诗作和结集流落于民间。
若是得罪狠了玉柱,嘿嘿,玉柱只须收集到方包的大作,故意从中抠出犯忌讳的字眼,简直是易如反掌。
康熙把方包弄进南书房里,一是惜才,一是就近监视之。
玉柱身兼步军统领,很可能就是具体负责监视的经手人。
“回爵部,卑职敢不从命?”方包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,便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苦差事。
玉柱多有军功,并以二等勇毅侯,兼任的户部左侍郎。
方包不敢得罪了他这种少年新贵,故意称爵部,而不是通常的部堂,以示尊崇之意也。
玉柱满意的一笑,又望向张廷玉:“衡臣老兄,你相对比较年轻一些,就帮着灵皋兄,一起堪误,何如?”
在场的四个人,都是异常通透的明白人。
张伯行一直冷眼旁观,看得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