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楞额和阿克敦,都是满洲上三旗的贵族出身,前程其实是勿须发愁的。
可是,这两个人,现在一起求到了玉柱这里,主动投靠之意,异常之明显。
“塞兄,不知您意欲何职?”玉柱不是二楞子,没有马上点头接纳,而是先问清楚他们的想法。
塞楞额放下手里的茶盏,笑道:“不瞒你说,只要在你的门下当差,何等官职皆可。哪怕是九品笔贴式,也是无妨。”
“没错,愚兄亦如是也。”阿克敦顺势在一旁帮了腔。
玉柱探明了他们两人的心思,便仔细的斟酌了一番,打着商量说:“内务府和步军统领衙门里,正好各有一个主事的缺,若是二位兄长不嫌弃的话,暂时屈就,署理一阵子。待立了功后,再补实缺,可好?”
塞楞额和阿克敦,分发到部观政一年后,按照惯例,只要留京,一般授为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。若是外任,才可任七品知县。
哪怕是运气爆了棚,顶多也就是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罢了。
没想到,玉柱一张嘴就许了正六品的主事之职,这就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。
“多谢柱公栽培,门下愿效死力!”塞楞额瞥了眼阿克敦,两人一齐起身,并肩扎千行了礼。
这是拜入门下必须的仪式,玉柱故意慢了半拍,才跟着扎千下去,给两位兄长还了礼。
再次落座之时,已入玉柱门下的塞楞额,再不肯居于正对着大门口的上座了。
兄弟三人好一番客套谦让之后,玉柱被请到了上座,塞楞额居左,阿克敦居右。
再次落座之后,主次已分,关系又和此前大不相同了。
人在庙堂,向来都是选择大于才华。
塞楞额和阿克敦,算是玉柱的同年进士之中,最早拜入门下的两个。
按照千斤市马骨的逻辑,玉柱哪怕再为难,也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