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奉上谕问你话,须明白回奏。”
“是,臣领旨。”戴梓被抓了之后, 路上和刑部大牢,分别吃了些苦头, 已经三天没吃饭了, 难免有气无力了。
“皇上问你, 为何要炸塌我大清的龙脉?”
提及康熙的时候,玉柱果断起身, 向左侧抱拳拱手,以示尊崇之意。
“回皇上的话,臣安敢炸塌龙脉, 炸塌的不过是流放的茅舍罢了。”
戴梓苦笑一声, 欲加之罪, 何患无词?
玉柱提笔在手, 舔墨后,写下了一行字:罪臣戴梓奏曰:炸塌的乃是流放之茅舍尔, 并非龙脉。
“皇上问你,为何不安分守己?”玉柱心里明白,康熙明明啥都会, 却故意借着南怀仁的诬陷,把戴梓流放去了奉天。
“回皇上, 西洋之火药,威力越来越大, 臣惟恐我大清之火药之配方,远不如西洋, 将来,迟早会生变故。”戴梓说得异常之中肯,历史恰好被他料中了。
玉柱一边问,一边做记录,刑部尚书安布禄就坐在一旁。
可是,安布禄始终听不明白,玉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倾向?
安布禄, 那可是长期办案的老手了,他比谁都清楚,若是审问者,想开脱罪臣, 问话的时候必然会有所暗示。
可是,玉柱的问话,中正平和,不偏不倚。
安布禄完全听不出来,玉柱是想保戴梓呢,还是想杀了戴梓?
玉柱也是成熟的老官僚了,他这才是第一次替康熙办差而已,态度必须要中正平和,不带任何的倾向性。
康熙是什么人?
他可是当了四十五年皇帝的老政客了,下头的那些个猫腻,他大多数情况下,都是知道的。只不过,故意装聋作哑罢了。
对于老政客而言,只要玉柱的奏报来了偏向性,很容易就看得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