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纳一军。
道理其实很简单的。若是刘氏说不出刘大的身上印记,私通之情状便不攻自破了。紧接着,刘氏指认的,刘大砍伤了张大户的事儿,也就大大的存疑了。
“陈大人,若是本官无法提审刘氏,那么,就无法签押用印销案了。”玉柱轻描淡写的一番话,顶得陈永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。
王大光,暗出了一身冷汗,若是就这么结了案,万一将来出现了变故,他岂不是也要受到大大的牵连?
从刑部出来后,谢师爷长揖到地,惭愧之极的说:“鄙人有愧于东翁的重托,恐无颜再见东翁了。”
玉柱赶紧搀扶起谢师,笑道:“家父曾经说过,这么多年于刑名上,从没出过大岔子,多亏了谢师爷你从旁相助呢。”
步军统领不是地方官,没有征收赋税的任务,钱粮方面只需要账房即可。但是,因为要抓人关人,刑名师爷却是必备的。
玉柱心里有数,谢师爷不过是失了面子,有些下不来台罢了。
毕竟,谁舍得一年八百两的束脩呢?
八百两,是个啥概念呢?如今的世道,漂亮的黄花大姑娘,二十两就可以买一个了。
不过,整个大清朝,各个衙门里的刑名绍兴师爷,都是拿着极高的束脩,无一例外。
有了玉柱搭的梯子,谢师爷也就顺势下来了。
毕竟,谢师可是隆科多的专用刑名师爷呢,在这四九城里,谁敢不给他面子呢?
这种可以狐假虎威的隐形权力,其实也是收益颇丰的,甚至远远超过了束脩本身的分量。
平郡王讷尔苏的生母过五十大寿这天。
玉柱在衙门里,手捧热茶,悠闲自在的又斟酌了一番,弹劾安亲王玛尔浑的遣词造句。
直到巳时四刻(10点),玉柱这才叫齐了手下的笔贴式们,一起去平郡王府凑个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