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,李夫子便离开道观。
他是山海书院夫子,地位尊贵,又是太子幕僚,自然也没人阻拦。
王玄则老实待在道观中。
无量山被道门称为五大福地之首,自然是风光瑰丽,先有大魏时玄天道两千年经营,又有太一教精心修缮,不知耗费了多少大师心血。
然而此时形势不明,王玄自然不敢冒险,专心在道观中陪伴妻子,阿福时刻倾听四方异动。
上午铁道人又来了一回,没说几句话便匆匆离去,似乎心事重重。
过了午时,李夫子终于赶回,面色凝重道:“有消息了,那宏源说的没错,如今山上虽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已暗流涌动,社稷坛、箓坛和戒坛三方彼此戒备,矛盾已不可调和。”
王玄眉头微皱,“怎么会这样?”
李夫子抚须摇头,叹了口气,“诸般恶果皆有因,此事却是三百年前留下的祸根。”
“当时大魏玄天道掌管社稷神道,势力远比现在太一教强横,压得各路道门法脉不敢吭声,且与皇族明争暗斗,各不相让。后来社稷神道崩塌,玄天道内部也产生分裂,被太一教趁机取而代之。”
“玄天道部分人南下,成立现在南晋国教玄元教,而一些人则投入太一教。”
“太一教当时要替大燕重立社稷神道,自然少不得这些人帮助,逐渐形成社稷坛。而原先的太一教长老,则掌控箓坛。”
“说到底,还是那些个长老彼此不对付,他们教出的弟子们也各成一派。”
“自府军改制开荒后,虽说太一教不参与其中,但无论法器符箓售卖,还是资源交换,箓坛都收获颇丰,风头无量。”
“而社稷坛派往各地道人,不仅在妖邪之乱时死伤不少,还因民怨增加,损伤香火神力,维护神道更加艰辛。”
“以往,还有广元真君出身的戒坛居中调和,但随着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