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敕封山神之术?”
白夫人瞥了郭守清一眼,微微摇头道,“我那山鬼记忆不全,且死后用的是淫祀之术,哪来的神道正统敕封?不过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郭守清原本有些失望,闻言立刻询问。
白夫人眼波流转,露出个妩媚笑意,“有一日,那隐山宗末代宗主,曾对着夫人感叹过:若非封神台崩裂,以他和皇族的关系,岂会用这淫祀之术,听闻玄天道派人暗中前往西荒大泽,也不知能不能找到新的封神台…”
“封神台?”
郭守清眉头微皱,眼中闪过一丝狐疑,“传闻是玄天道毁坏社稷神器,又将封神术带走,怎么听你这意思,是他们试图挽救神道?”
“世间所传,真真假假而已…”
白夫人捂嘴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,“虽说玄天道与皇族颇有争端,但人族神道乃玄天道掌管,也是皇族根基,他们再傻,又岂会自寻绝路?”
“世家法脉可没少在其中拱火,社稷混乱,谁都逃不了干系,所谓成王败寇,皆是如此。”
说着,她望向远处战场上行走的尸鬼,“二位可知那些军士皆是白家之人?”
“白家将掌上明珠嫁给隐山宗主,战场上眼见形势不妙,便临阵反戈,咒死了魏帝,摇身一变成为独孤家争龙功臣,劝说隐山宗无果,便和周家将隐山宗灭门以表态度,浑不顾往日情分。”
“那七凶悲尸本是白家扶植,对我这前身甚是迷恋,口口声声要护其一生,但眼见白家与与隐山宗翻脸,便立刻主动前来,将我这前身儿女斩杀…”
“哈哈哈…这便是千年世家,这便是人心。”
荒城杂草,明月孤悬,画魂精魅笑得格外肆意。
郭守清脸色有些不好,画魂虽未点明,但显然太一教中也掩去了不少事,与南晋玄元教的争端便疑点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