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柄看似平平无奇的剑,剑身修长,剑柄犹自摇摆不定,嗡嗡作响。许是剑上染过许多高手的血,故而带着一股血腥戾气。
“慕容桐皇的剑?”黄龙士看了半晌。
隋斜谷吃剑如嚼黄豆,随口道:“不错,他一剑千里,救了我第二个徒弟。你也知道,我一生两个徒弟,第一个徒弟平平无奇,第二个徒弟本来以为也是泯然众人,但剑九‘六千里’很是让我是惊艳一番。后来的剑十、剑十一更是超脱凡俗。这姓慕容的能把我徒弟调教成这样,我自然好奇得很,便寻了个由头找过来。”
黄龙士当然知道,眼前这老人虽然寂寂无名,这些年偶尔入世,也是同他做买卖,他杀人伤人,自己则负责给他一柄好剑入腹。
此人极痴于剑,不慕名利,江湖上几无半点渲染,不过却收过两个徒弟,一个是名头極大,被北凉铁骑践踏爲肉泥的西蜀劍皇,另一个名头同样不小,便是前不久挑战王仙芝的剑九黄。
“嘿,原来你也是要找慕容桐皇比剑?”黄龙士嘿嘿冷笑一声:“你这么大把年龄了,就别做这自取其辱的事了。”
隋斜谷吃光剑身,抛飞剑柄:“老夫知道你是在激我,这么粗暴简单的激将法,你黄龙士也用的出来,实在有损你黄三甲的名声。”
“简单粗暴另说,有没有用才是最关键的。”黄龙士在心头嘀咕了一声,便又呵呵一笑:“我虽非武夫,一身手段玄通,放在凡人眼中也與仙佛无异。但在那小子手里,简直没有反手之力。不论旁的手段,只是体魄已直追王仙芝,你上去也就只有挨揍的份,比老夫更惨。不敢便不敢,何必畏首畏尾,好歹也是吃剑老祖宗,连这点胆气都没有,实在丢脸啊。”
“哼,是不是对手另说,打都不敢打,你以为老夫是你这般胆小鬼么?老夫倒要看看,他这‘一剑煌天’到底有多少水分。”隋斜谷冷哼一声,携上“夺情剑”,飞遁而去。
“呵呵,莽夫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