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进门一拉灯绳却发现周维汉躺在床上,打趣道:“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冲来了,居然回来这么早?”
周维汉没有搭话,侧身靠向墙那边,文蔷见状还以为周维汉身体不舒服,小手搭在脑门上:“也没发烧啊?这是怎么了?”
夫妻俩虽然聚少离多,但毕竟同床共枕,文蔷一看周维汉的脸色就清楚他心里装着事,强行将周维汉的脑袋放在大腿根,两只手揉着太阳穴:“什么事还能将你难住?跟我说说!”
周维汉脸上勉强笑了一声,想要起身却又被媳妇按下,只能继续躺着,声音多少有些嘶哑:“老赵被组织上安排去延州学习,我心里不得劲,堵的慌!”
“这是好事啊,你难受个什么劲?”文蔷说道。
“这算什么好事......”周维汉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:“说白了,老赵还是受我连累,当初我要粮给粮,要人给人,要不然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,你说我心里能好受?”
“再说,老赵这次去延州跟咱们那次可不一样,这里边区别大了,说难听点,那是戴罪之身去学习改造,如果表现良好还能继续得到重用,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,哪那么容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