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内,但可能更多的原因,是她不敢、也不愿承认,那三天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,已经不是他们的儿子。
——或者说那三天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,已经不是他们活着的儿子。
想想看,明明儿子能走能动,可事后发现儿子早就已经死了,哪个当父母的能够承受这种打击?又有哪个当父母的能够接受这种可怕到残忍的事情?
而我们一再来做调查,其实也是一种残忍。
所以我没再多说,也没有给姓刘的男人任何结论。
反而是姓刘的男人流着眼泪问我:“同志,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我儿子……那几天到底死了没死?如果没死,为什么他一句话都不跟我们说,一声爸妈都不肯叫我们?可如果死了,那个……在我们面前能走能动的,到底……又是什么东西?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能叹一口气,安抚地拍了一拍姓刘的男人的肩膀。
“我们做警察的不该信鬼信神,但我想,如果那真是你儿子,他一定是舍不得你们,所以才又回来陪你们三天!我想你们应该好好的将他记在心里,不要再跟医院纠缠不清了,那对他来说,也是罪过!”
我这话并非完全出自真心,因为我并不相信是他们儿子死而复活。只是像这样的说法,是我能够想到对父母最好的安慰。
果然姓刘的男人满脸感激,一边连连点头,一边双手握住我手用力摇晃。
“是是是!是是是!我就知道,一定是我们儿子舍不得我们,所以回来陪我们几天!我跟他妈说不要跟医院混闹,他妈就是不听!不过警察同志您放心,他妈也是放不下儿子而已,只要我跟她说别给儿子增添罪过,她应该会听我话!”
我看着姓刘的父亲满脸诚恳,也握紧他手对他的配合调查表示感谢。
在我跟姓刘的男人说话的时候,孟响已经走下楼来,不过她没有打搅我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