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见一个警员,守在走廊尽头一间病房门口。
那自然是袁望的房间了,只因牵扯到人命案子,所以会有警员看护。
孟响跟警员打了招呼,直接推开房门进去病房。
我紧随其后。警员瞅一瞅我,没有阻拦,孟响也没有开口不让我跟着进门。
我看见袁望躺在床上,大概是因为很多天不曾进食,全靠打点滴、或是插食管度日,他脸色看起来颇显苍白。
病床前守着一个中年女人,红彤彤的一双泪眼,不问可知,应该是袁望的母亲。
想必楚菲菲死得蹊跷,而袁望虽有嫌疑,但他一直昏睡不醒,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之前,警方不可能拒绝他父母家人贴身照料。
“今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?”孟响问。
明明袁望沉睡不醒,孟响还是很自然地压低了声音。
袁母摇一摇头,眼泪再次涌上眼眶。
孟响叹口气,回头向我看了一眼,那意思仿佛是说:到医院来,其实调查不到什么情况!
我虽有同感,却不甘心就此退出房门,索性挨近病床,仔细观察袁望的脸色。
真的是很苍白,也很虚弱,与之前那位高高大大精神抖擞的袁望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但就在我观察袁望脸色的时候,本来安静如死的袁望,突然有了些动静。
他的眼皮很突兀地开始跳动,我可以清楚看见,他凸起的眼珠,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。
我不知道这是他要醒来的征兆,还是他突然做起了噩梦,正想叫孟响过来看看,偏偏,我的手机响了起来,而且连续响了好几声。
在这安静的病房里,那几声并不十分响亮的信息提示音,却显得异常刺耳。
所以我赶紧掏出手机来看。
只一眼,就令我从身到心微微一紧。
发信息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