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医瞅了一眼范要强,似乎不愿意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,所以微微一笑,说道:“也许吧!现在只是我的初步判断,像这样年代久远、并且被移动过的尸骨,要判定准确死亡时间,必须借助仪器!”
我对法医的说法,不抱太大希望,毕竟法医的初步判断,肯定会有一个大致的范围。
如果他当真不敢确定,那他之前就应该扩大范围,将死亡时间说成是二十年以上。
既然他说了是三十年以上,那就只会在三十年以上,不会在三十年以下。
不过我没再去进行假设,对于这件案子,我感觉任何假设,好像都不靠谱。
那时候已经天色将暗,陵县警方请求市局安排了一架直升机过来,将张新的尸体、以及那堆白骨带回县城。
我跟范要强,也趁机坐上飞机回到陵县。
当晚就有回繁县的火车,但范要强却不肯回去,说要等明天陵县法医给了结果再走。
我已经不当他是个小孩子,所以也懒得跟他多说废话,一切主意由他自己拿定就行。
他自己也不当自己是个小孩儿,因为高凌凯回来也得住宾馆,他居然要求单住一间,由我跟高凌凯同住一间。
我也无所谓。
“超过三十年”的打击,已经令我心灰意冷,连带的见到范要强我心里都烦。
所以我就为范要强单独开了一间房,自己到另一间房洗洗躺下,等高凌凯回来的时候,我已经睡熟。
却不料第二天一早,我跟高凌凯久等不见范要强起床,敲他房门也无人应声,下去问宾馆前台,又说没看见范要强出门。
想起昨天范要强被一个“道士”吓坏的情形,我心中暗生警戒,忙叫服务员帮忙打开范要强住的那间房门。
房间里没人。
卫生间里也没有。
但房间窗户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