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厚厚的教材,翻阅的太久了,封面有些残缺,但是却没有卷边,明显十分爱护。
“很抱歉,只能在这里招待你,槐诗先生。”
在槐诗他们坐下之后,哲学家率先开口说道,他端详着面前的两人,似是惊叹那样的轻声感慨:“不得不说,两位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年轻一些,尤其是这一位……塞亚尔先生。”
塞亚尔愣了一下。
哲学家向着他慈祥地笑了笑,并没有再跟他说什么,而是看向疑惑的槐诗:“我已经知晓了你的来意,不过,你介意我吃完这一点再说吗?”
他手里的纸袋里装着一个已经吃了两口的三明治,似乎是自己亲手制作的,夹着令槐诗都有些害怕的大量辣酱、芥末以及生牛肉。
在征得槐诗允许之后,他才拿出了三明治,继续吃了起来。
他进食的时候十分规律,并不急促和窘迫,反而平缓又充满规律,每一口都充分的嚼碎了之后才吞下去,每隔几口,会端起旁边的保温杯喝一口茶。
五分钟之后,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,拧好了保温杯的盖子,抬头向着槐诗看来。
“久等了。”
“其实我不介意等更久。”槐诗耸肩。
“我喜欢这样的耐心——对知识和领悟充满了容忍和敬畏,槐诗先生,这样的品质已经不多见了。”
哲学家似是愉快,又像是遗憾。
“有一点需要事先说明——我的灵魂能力是让别人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,就算是一些谬论也会听上去值得信服。”
在沉吟了片刻之后,他有些突兀的解释道:“很遗憾的是,这个效果是被动的,我自己都关不掉。
不过,这种事情,只要稍加思索,就能够明白。”
他想了想,举了个例子:“比方说——今天的太阳,是黑色的。”
一句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