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艺术也没什么追求,可它陪我度过了这么多年,和我一起吃了这么多苦,我想我一定是喜欢它的吧。”
赵老的眼瞳微微抬起,未曾预料到是这样的回答,不知道应该感到欣慰,还是应该错愕。
“所以,我才觉得自己一定要考过才行。”
槐诗愉快地抬起了手中的琴弓,微笑着告诉他:“……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,也为了证明同这把琴和我一起度过的这些年是值得的。”
“……”
赵老沉默,分不清究竟是恼怒还是欣慰,只是看着琴箱上那个如今已经黯淡了的签名,忽然轻声笑起来,“能有这么灿烂的人生态度真好啊。”
他转过身,回到了评审席那里去了。
“不必担心,先生们。”他告诉自己的朋友们:“你们的玩笑对他而言简直游刃有余。”
施劳德一愣,茫然地看向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,有些担心:“槐,如果你状态不好的话,考试可以暂停,你没必要太过紧张。”
“不,先生,我的状态从没有这么好过。”
槐诗向着自己的观众们微笑,“无需担心。”
琴谱被随意地丢在了旁边,甚至再懒得看一眼。
他垂下了眼睛。
感觉到心脏在疯狂跳动,无形的音符那节奏中涌现,仿佛化作了灼热的烙铁,将鲜血都烧作了炽热的熔岩,搏动在他的血脉之中,狂热流淌。
而那一只按住琴弦的左手中,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涌动一般,一节节地贯彻了每一个指头,触感前所未有的灵敏,甚至分辨出琴弦之上细密缠痕中的每一条距离。
凭借着鼓手的技巧,触觉竟然自从双手之上延伸到琴身上去了。
宛如一体。
意识未曾有过的活跃着,清晰地记忆着每一个音符和节奏的位置,严丝合缝地楔入了肉体的本能之中,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