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方,一面大旗出现。
“是周字旗!”
“中郎将周俭!”何寅说道:“此人是北疆军中后起之秀,深得杨玄重用。他领军前来,多半是前锋。”
可渐渐的,他的脸色有些涨红。
前锋最多五千人,可远方不断出现的大军粗略看看,少说六七千。
张翼叹息,“北疆不断涌现新人,而我大辽却固步自封。官员将领升迁按部就班,论资排辈。更要命的是钻营。”
“使君,钻营的人哪里都少不了。”何寅安慰道:“就说大唐那边,徐国公张楚茂本是个庸才,可却仗着丈人是杨松成,一路宦途顺遂。竟然能做到南疆节度使之职。上次记得他还来过北疆,想谋夺北疆节度使之位。相形之下,大辽还好些。”
张翼点头,“相形之下,大唐吏治糜烂,不可救药。老夫记得,那位贵妃的兄弟如今在朝中颇为得势?”
“梁靖虽说只是侍郎,可却能入朝议事。靠着皇帝的支持,手中握着一股子势力,能与杨松成抗衡。”
“梁靖……老夫记得是个无赖恶少吧?这等人,竟然也能登上庙堂,可见李泌昏聩。大唐如此,其实,便是大辽的机会。
李泌渐渐年迈,一心只图享乐。杨松成等人蝇营狗苟,北疆与长安势不两立……这是多好的局面啊!若是能压制林雅,陛下大权在握,大唐便是大辽的口中食。可惜!可叹!可恨!”
张翼面色狰狞,“若非林雅牵制,先帝时,北疆就难逃一劫。先帝去了,林雅却还苟活着,以至于新君难以掌控朝堂。一盘散沙的大辽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玄在壮大北疆,眼睁睁的看着,他成为大辽的心腹大患。老夫恨呐!”
他看着何寅,眼珠中多了血丝,“老夫恨不能丢下龙化州,倾力去攻打辰州。”
“使君。”这样的张翼令何寅有些担心,“那是辰州,一旦使君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