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拿捏北疆的手段,废了!
皇帝会如何,震怒是必须的。
这一点秦简很清楚。
所以,当听闻皇帝闻讯狂喜时,他喝了一口茶水,说:“这茶,怎地就像是酒水呢?还没喝,就醉了,想说胡话!”
皇帝必然震怒,且焦虑,这是秦简的分析。
北疆的粮食能自给自足了,皇帝对制衡杨玄的手段也就越发的少了。
这位皇帝大概是大唐立国来最喜操弄权术的帝王,没有之一。
当一个臣子无法用权术手段来摆弄时,他就焦虑,就会想方设法的弄他。
这种心态,秦简了然。
所以,此次宫中和朝中派人来北疆当众封赏,他是不想来的。但尚书朱伟说了,你和秦国公当年曾一起出使南周,有这份交情在,他不会为难你。
你不去,难道让老夫去?
老胳膊老腿的,万一倒毙在半路,伱良心过的去?
秦简无奈,只得应了。
同行的是个宦官,叫做田心。
田心看着颇为冷漠,路上和他也少有交流。
这是来者不善啊!
秦简知晓,长安那边如今能制衡杨玄和北疆的手段不多,而官帽子就是其中的手段之一。
长安乃是正朔,杨玄自己都说了,此生不负大唐。
既然如此,官员自然该长安来安排。
田心此行,会弄什么幺蛾子?
若是不弄……
秦简希望不弄,但若是如此,就该排个吏部郎中,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让礼部出人。
据说,吏部罗文当年对杨玄青睐有加,曾帮他运作过职务。
如此,令礼部出人,而不是吏部……这便是来打酱油的。
也就是说,此行的所有事儿,就是田心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