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景的右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,然后就像是摸到了烙铁般的,猛地收了回来。
他看着杨玄。
杨玄眸色平静,仿佛是看着一只跳梁小丑般的,讥诮中带着冷意。
兰景缓缓跪下。
“啊!”
那数十文人惊愕不已。
君子兰为何对杨副使跪了?
一个文人终于忍不住了,“那不是得月楼的老鸨,孙二娘吗?”
得月楼的老鸨,冲着北疆君子娇嗔的道:“死鬼!”
关键是,兰景摸那一下,绝对是本能。
也就是说,这二人之间的关系,并非一日两日。
这位北疆君子,著名的清高人,以往谈及青楼总是板着脸训人,看到女妓或是老鸨,一脸厌恶的模样。
他……他竟然和一个老鸨关系密切。
不。
是一对狗男女!
杨玄端着水杯,轻啜一口茶水,啧的一声,惬意的眯着眼。
“我时常说,这个世间没有圣人,若是有,定然是个木偶。
这个世间,白莲花看似漂亮,底下看不到的地方,全是污泥。
君子,人缺什么就会补什么。
德行不好,于是便标榜自己为君子。”
“何为君子?那等大毛病没有,小毛病不少,且能不修饰自己的毛病的,我以为,那是君子。”
杨玄喝了一口茶水,啧的一声,“利用自己君子的人设,占据道义的制高点指点江山,爽不爽?爽!
可我,最喜的便是打脸这等君子人设。”
噗通!
兰景跪下了,“老夫错了,老夫愿为副使效力,不,效命!”
文人之耻……数十文人摇头。
“你先前义正辞严的呵斥我这位北疆之主,我气量大,倒也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