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声道:“阿郎,这话可不敢说。”
宋震笑了笑,“这里是北疆。”
林大犹豫了一下,“阿郎,要不回去吧!就算是北疆要如何,也是多年后了。
再说,有您和杨副使的交情在,就算是……咱们家也能保全。”
“老夫也想,可让老夫坐视大唐坠入深渊,自己却浑然无力,那等感觉,生不如死。”
前院传来人声。
“见过副使。”
林大说道:“杨副使来了。”
杨玄提着个酒坛子来了。
“宋公还没睡?正好。”
宋震笑道:“你这是来寻老夫饮酒?”
“是啊!”杨玄过来,“过阵子又没空了。”
有人进来,就在院子里设下了案几和席子,灯笼挂在树上,朦朦胧胧的,伴随着月色,颇为清新。
“要去何处?”宋震坐下。
“北边。”
杨玄在开酒封,一边把蜡弄开,一边说道:“开春了,百姓要下田。今年开荒的规模会很大……”
“那和你去北边……”宋震接过乌达递来的酒杯。
“北疆田地就那么多,豪强占据了许多,百姓就不够。”
“没想过对豪强动手?”宋震问道。
“没想过。”
“老夫却是不信。”宋震递过酒杯,杨玄给他倒了一杯酒,“毕竟,不能成为天下公敌不是。”
外面,韩纪手中拿着个酒壶,身边是屠裳。
“郎君的性子,应当是斩尽杀绝的。”屠裳说道。
韩纪就着壶嘴喝了一口,“郎君如今羽翼未丰,把豪强都收拾了,天下豪强就会恨他入骨。此事,还早。
再有,留着豪强,也能让天下人看看,豪强,实则是天下毒瘤。”
里面,宋震喝了一口酒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