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杯就饮,“若是一个普通人,在陈州时野望桃县,正常,但却不会急切。”
“为何?”杨玄轻啜一口酒水。
还好,看来韩纪的口味和自己差别不大。
“郎君升迁之快,罕见。正常人至此,除非身后有贵妃那等强力援手,才敢生出那等野望。
可郎君却毫不犹豫的撇开了贵妃,那么,郎君凭什么野望桃县?
老夫仔细观察,发现郎君竟是想凭着自己的本事。”
韩纪叹道,“老夫觉着郎君是个疯子,不过,老夫也是个老疯子,那么,两个疯子凑一块也挺好不是。”
“没错。”杨玄举杯,韩纪举杯,二人对饮了一口。
韩纪说道:“郎君的意志是老夫此生所见最为坚韧的一个,老夫时常在想,是什么驱使着一个年轻人在疯狂向往桃县。为此,他甘愿去冒险,甘愿付出一切。
老夫在想,为何?就算是痴迷于权力,也不可能如此。”
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杨玄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倾听者。
“老夫想到了目的!”韩纪看着杨玄,“唯有一种可能,郎君需要尽快掌握权力,掌握军队,才能达到的目的。”
“有趣!”听别人抽丝剥茧般的分析自己的心态,杨玄觉得是一种享受。他举杯,“继续。”
韩纪说道:“老夫想了许久,觉着,应当是野心勃勃。那么正好老夫对这个大唐不满,何不如一起来闹些大动静。”
“于是你便不断蛊惑我造反!”
“是。郎君开始呵斥,后续只是无力拒绝,老夫知晓,郎君是故意的,这是暗示老夫,此事再议。”
韩纪目光炯炯,“那么,郎君究竟是想要什么?北疆?如今北疆在手。郎君更是向北扩张。
不出意外的话,十年,二十年后,北疆将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!”
“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