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明忠苦笑,“可不是,这消息传出去,北疆豪强怕是要警惕杨副使了。”
一个小吏进来,“中丞,多家豪强家主请见。”
廖劲点头,“唇亡齿寒,兔死狐悲。”
稍后,十余男子进来。
“老夫知晓你等想说什么!”
廖劲先声夺人,“北疆,依旧是那个北疆。但北疆,不能不变。
百姓靠田地活命……做人做事,要知晓分寸。
老夫说句难听的,北疆军中的将士哪来的?百姓。赋税哪来的,还是百姓。明白?”
百姓便是北疆军和官吏的衣食父母,你等做事,当知晓轻重。
“是。”
孙氏的家主孙贤干咳一声,“中丞在,我等自然知晓该如何做。可那位……”,他指指陈州方向,“那位可不好说话。此次在邓州,他弄的血淋淋,没把咱们看在眼里啊!”
子泰这事儿,做过了……廖劲淡淡的道:“不亏心,你等怕什么?”
孙贤笑道:“亏心不亏心的,都是为大唐效力不是。只需中丞一句话,咱们回头就能把差的粮草补上。你等说,是不是?”
邓州事儿发作后,北疆豪强们兔死狐悲之余,也想过如何收拾那位杨副使。
最终,还是觉得和廖劲配合,打压杨玄。
这等暗示廖劲不会不知道,那么,他会如何选择?
孙贤微笑,心想哪有鱼儿不吃饵料的?
北疆大战后,光是赏功就需要巨量钱粮。节度使府焦头烂额,廖劲前几日还寻了一个豪强,暗示地方豪强要主动站出来。
可豪强是什么?
吞金兽!
只吃不吐的!
但凡他们吐出了钱粮,必然是有更大的利益在等着他们。
也就是说,这些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。
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