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了脚踏过来,陈方利踩着脚踏进了马车。
马车里就像是一方世界,很是宽敞,案几,柜子,陈方利甚至看到了床榻……他收敛心神,行礼,“见过陛下!”
许久不见,皇帝看着须发又斑白了些,他温声道:“陈卿的奏疏,朕看过了。初战失利怪不得你,后续你声东击西,差点破了城池,朕,很是欢喜。”
“臣不敢居功。”陈方利低下头,“皆是陛下威严所致。”
“朕不是那等嫉贤妒能的帝王,你此战朕琢磨过,用兵灵活,不比林雅差。”
这话里带着讥诮的味道……林雅上次可是被黄春辉一战击败,用他来比喻陈方利,便是皇帝的嘲笑。
朕的一个臣子就能比肩你这个贼子,朕还有无数臣子,终有一日,你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陈方利介绍了一下当前的情况,“桃县北疆军不时出击,不过规模不大。”
“这是出城来活动。”皇帝懂兵。
“是。”陈方利说道:“当下北疆军主力皆在桃县一线,不过,陈州军西移,戍守林河、顺昌一线。”
“杨玄!”皇帝眯着眼,“黄春辉看重的便是此人!”
陈方利点头,“是。”
“当初他曾出使大辽,那一夜,他旁观宫变,随后辞行……”皇帝神色怅然,显然是想到了那一夜。
在那一夜,他失去了所有的子嗣。
也失去了一个男人最为重要的东西——令女人受孕的能力。
从那一夜开始,他苍老的速度令林雅等人狂喜,令陈方利等人心惊。
“陛下要保重啊!”陈方利劝道。
皇帝莞尔,“朕,只是想到了长陵。”
他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香囊,里面就是长陵为他求来的平安符。
陈方利说道:“要不,可令公主行武皇之事……”,他抬头见皇帝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