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愚蠢的人啊!他这是在南疆和那些蛮人待久了,脑子也变得简单起来,迟早会吃大亏!”
值房里,张焕伸个懒腰,对进来的心腹说道:“贵妃多年无子,以后,多半也不会有了。他们兄妹的富贵,如今就指望着陛下。
陛下春秋鼎盛,可终究……若是那一日来临,不管是越王还是卫王上位,他们兄妹都难逃一劫。”
心腹坐下,“他这是来敲钟?”
张焕点头,“越王上位,他们兄妹大概难逃一死。卫王上位,他们兄妹会远离权力。
人但凡尝过了权力的滋味,有几人能洒脱丢开?梁靖这阵子奔忙,便是想压制南疆。”
心腹说道:“当初贵妃收了那个番将为义子,看似无心,此刻看到,便是为了牵制越王。谁说贵妃简单?呵呵!”
“宫中就是個大泥塘,简单的早死了。”张焕说道:“老夫不想掺和这些,至少当下不想。”
“等至尊老迈时,怕是由不得相公!”
“到了那时,老夫大不了致仕。”张焕淡淡的道。
……
梁靖出了兵部,就进宫求见贵妃。
走在宫中,内侍就在前面一些,不时侧身,谄笑着说起最近贵妃又如何被陛下宠爱的事儿,大事小事,一一俱全。
比梁靖收集的消息都多。
直至前方出现数人。
“是敬王。”
内侍轻声道。
敬王李博,今年已经十一岁了,但依旧顽劣不堪。皇帝为他安排的先生都被气走了五个,第六个据闻昨日刚被他弄了浆糊在席子上。老先生跪坐下去上了一堂课,再想起来时,猛地一下,人就栽倒在案几上。说是仅存的十几颗牙齿尽皆去了,老脸肿胀不堪。
李博百般无聊的看着左右。
“大王,前面是兵部梁侍郎。”内侍金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