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玄看到地面有一根羊骨头,当牙的膝盖就跪在上面。
不痛?
他淡淡的道:“这些年,你辛苦了。”
“为主人效劳,不敢称辛苦。”辛无忌很恭谨,甚至还叩首。
这样的场景,杨玄已经渐渐适应了,但偶尔也会想起当年的自己。
那时候他身份低微,见到一个不良帅都得赔笑脸。
到了太平县,见到陈州的大佬们,他只能装年少。
那张脸一直在笑着。
没有谁愿意这么赔笑,但不是谁都能做人上人。
一部的可汗跪在前方,口称主人,任由你宰割。
这种感觉,让人会不由自主的有些飘飘然。
他在发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水烧好了。
赫连燕把热水倾注进水杯里,洗了一下茶叶,然后第二道茶奉上。
“郎君,条件简陋,就连同茶叶一起洗了茶杯。”
“嗯!”
杨玄接过水杯,喝了一口茶水。
微微蹙眉。
水的味道不对,有些油腥味。
他突然莞尔,然后又喝了一口。
当年在东宇山中,他可以喝山泉,没有干净的水源时,他甚至喝浸泡着动物粪便的水。
怎么,现在就矫情了?
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”
杨玄放下水杯,说道:“如今潭州逼迫,你是如何想的?”
辛无忌抬头,因为跪伏过久,脖颈和脊背发出骨节摩擦的声音。
“赫连荣想收拢镇南部为己用,必然要杀了小人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杨玄觉得辛无忌有些自视甚高,“潭州不缺人口,不缺部族,镇南部是外人,在赫连荣的眼中,只会是一个麻烦。
故而,赫连荣的目的,必然是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