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奴管着郎君生母那边,隔三差五就遇到事,不过都化险为夷。”
“这也算是神灵护佑吧!”杨玄笑道。
“那些时日,郎君的生母今日问一句,明日问一句,问的都是那些侍妾产子的遭遇。那些人今日说一句,明日说一句,不知不觉,竟被她打听到了不少消息。
就在临产时,郎君生母再度焦躁不安,奴问了她也不说。直至快上产床时,她突然大声叫喊……”
“她喊了什么?”
杨玄觉得母亲一定是担心难产。
这个时代,妇人生产就是过鬼门关。
怡娘说道:“她声嘶力竭的叫喊:保孩子!”
杨玄一怔。
怡娘的声音有些发飘。
“生产时,她一声不吭,后来才发现,她把自己的手臂都咬烂了。”
杨玄缓缓看向祠堂。
母亲的牌位就在里面。
“郎君一岁,宫中传来消息,帝后被人下毒……陛下当即令奴带走孩子。”
“母亲说了什么?”杨玄问道。
“她恳请陛下让她最后喂一次郎君,随后才把郎君交给奴。”怡娘想到了那个女人最后的不舍,一直看着孩子,直至她走出去。
“她说,我儿安心,阿娘看着你呢!”
……
曹颖有些不安的和杨略说着话。
“这都快凌晨了,怎地还没消息?”
杨略眯着眼,“郎君当年出生时,也没那么快。”
“叩叩叩!”
有人敲门。
门开,门子惊讶的道:“安司业!”
门外是安紫雨,以及几个教授。
“听闻阿宁生产,我们来看看,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说。”
在那些时日里,国子监就是周宁的避难所,也像是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