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毫不犹豫的画押。
两个小吏随即走了。
走在小巷中,一个小吏突然问道:“不是说好的扣下五百钱吗?怎地只扣了两百钱?”
“看着有些惨,不忍心。”
“你往日铁石心肠,今日怎地心软了?”
“看着他们父女就像是蝼蚁,本想照例克扣,可看到那少女的笑脸后,我不知怎地,竟然就改口了。”
“难道你看上了她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
“那少女笑的干净,就像是……。”小吏抬头看着蓝天,“太干净了,我竟然有些自惭形秽。”
……
张五娘欢喜的数着铜钱,“阿耶,回头就能给你治病了。”
“治什么病!”张大靠在床头,“杨使君请了最好的医者,药方也有。都说了,这病难得好,就不浪费了。
这钱收着,到了北疆,若是为父还没死,就给你相看个夫君,这钱啊!就是你的陪嫁!”
张五娘回头,“阿耶不许说什么死。”
张大笑道:“好,不说,为父还得看着你成亲生子呢!”
张五娘好奇的道:“阿耶,怎地是一千八百钱?不是说,贵人给钱都喜欢给个整数吗?”
“是两千钱。”张大咳嗽了一下,“为父不识字,不过,在王氏做工几年,经常看到单子,那上面写了数目。
两千,这两个字为父还是认识的!”
“那还少两百呢!”
“傻女儿,那两个官爷辛苦跑一趟,得给辛苦钱。两百钱,很厚道了。”
“可,那是我们的钱啊!是阿耶的卖命钱!”
“咱们的命,不就是握在贵人的手中吗?
贵人想让咱们生就生,想让咱们死就死。
就算是一钱不给,难道咱们还能去闹?”
“哦!”
张五娘有些郁郁的。
“阿耶!”
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