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力差些意思,也得提拔上来。
这便是上位者该干的事儿。
韩纪干咳一声,“那人极度自信。”
“是吗?”一般极度自信的人,多是春风得意的人。
当然,也有例外:蜜汁自信。
“他数度谋划,幸而老夫后续知晓,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否则老夫早已跟着他进了大牢。”
这种心态,怎么像是嫌弃呢?
就你这样的主公,我真不乐意伺候。要么你对我言听计从,要么我该干嘛干嘛去。
“你这是……不情不愿?”
韩纪一怔,然后失笑,“是了。如今想来,老夫当初便是有些不情不愿。一边是人情得还,一边是野心勃勃,却又能力平庸的东主。那时老夫恨不能被他呵斥一番,驱赶出门。”
人才和主公,基本上是双向选择。
“道不行,则乘桴浮于海。”
韩纪眼前一亮,“郎君这话,却如同为老夫量身打造一般。”
这货的脸皮,也不薄啊!
“那你觉着北疆如何?”老贼问道。
韩纪微微一笑,“三路大军南征,郎君为客军,却异军突起。不过,太过出众,有时候不是好事。那些人怕是会弄些手段。”
他没从正面回答,而是通过这番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。
——郎君,硬是要得!
王老二不解,问屠裳,“屠公,这是什么意思?”
屠裳说道:“读书人转着弯拍人马屁。”
“哦!”王老二唏嘘不已,“那我也拍过郎君的马屁,不过郎君说太过直白。”
“直白更好。”屠裳就看不上那等卖关子的文人。
一种微妙的气氛油然而生。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韩纪智谋出众,让小团体的人生出了危机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