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许多。
“那一刻,老夫想到了自己的孙儿。
老夫想,这贼老天不是要杀了老夫吗?为何送来了这么一个傻乎乎,却让老夫心中暖和的年轻人?
那一瞬,老夫觉着阳光照进了心里面。
哎!那……那就是重新活了一遍的滋味。眼前陌生的就如同从未见过,那些东西啊!都是如此鲜活。
老夫,活过来了!”
“老夫的孙儿死了,可在叶城,老夫又找到了自己的孙儿。
那个孙儿,就是你啊!老二!”
屠裳看着王老二,眼神柔和,“老夫曾发誓,若是老夫的孙儿能活过来,老夫此生便会护着他。
若是他得罪了官员,老夫就为他杀了官员。
若是他得罪了帝王,老夫便为他弑君。
只要他,活着!”
……
屠裳换了一身布衣,背上了那个装着肉干的包袱,再看看王老二,微笑道:“好好躺着,阿翁出去一趟。”
他去寻到了杨玄。
“出去走走?”
“是。”
杨玄点头,“早些回来。”
屠裳这等猛人除非用大军围杀,否则什么斥候游骑压根不管用,他径直逃跑,谁挡得住?
屠裳就这么空着手出了大营。
……
陈永和丁月并未远遁,而是在黄州城西面十余里的一个林子里歇息。
南周物产丰盛,林子里随便就能寻到猎物。
两只肥硕的野兔在篝火上烤的吱吱作响,不时有油脂滴落下去,篝火猛地炸起。
丁月靠在大树上,眯着眼,“那杨狗躲在大营中,咱们不可能潜入进去,如此奈何?”
“等!”野兔被树枝穿着,陈永握着树枝轻轻转动,换个面继续烤制,“黄州乃坚城,杨玄必然会多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