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卫闭上眼睛。
“对了,你说的话,我一句都不信。”
鹰卫睁开眼睛,刚想尖叫,就被堵住了嘴。
“老贼!”
“来了来了!”
黑暗中,油滑的老头出现了,看到鹰卫不禁两眼放光,“上好的人头啊!”
杨玄走到屠裳的身边,“屠公还在琢磨?”
“老夫在想,若是变成了傻子,是不是更快活些。”
“怎么活都是数十载,活的开心就是了。”
“妙论!”
屠裳起身,“老夫有些欣赏你了。”
这老头算是开始打开心扉了吗?
另一边,哪怕是被堵住了嘴,鹰卫的惨嚎声依旧从鼻腔中、从布团的缝隙中迸发出来。
一直熬了小半个时辰,在一双小腿大半变成了白骨后,鹰卫开口了。
“三日后到达,一千禁卫……驸马和公主吵架……”
……
同样的夜晚。
长陵公主独自在一个房间里。
“公主,新婚啊!不好把驸马丢在隔壁。”随行的女官低声劝着。
长陵公主手中拿着一卷书,“我本以为陈家子应当满腹诗书,出口成章,可新婚夜陈秋连催妆诗都是别人代作的,可见胸无点墨。这样的人,我看着就俗气,更遑论与他同床共枕。”
长陵公主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,对诗画的兴趣颇浓,而且也有些天分。时日久了,就有些目中无人,看不上那等没才华的。
驸马陈秋乃是陈氏子弟,弓马可以称为娴熟,但诗画却一窍不通,所以二人从新婚就开始闹别扭。
女官苦笑道:“公主,陛下在拉拢陈氏呢!”
长陵抬眸,眼神朦胧,“我的夫君就该是满腹经纶的君子,言笑温柔,儒雅从容,最好柔弱一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