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一家子都死了。”
杨玄听出了些悲凉之意。
在这等年纪一家死光了,难怪心如死灰,连越狱都不想。
“事后,老夫埋葬了家人。”
“老夫去寻到了地方官。”
“老夫问他,为何不救火,为何不冲杀进去。”
“他如何回答你的?”
“棍子!”
杨玄:“……”
他打起精神,“后来呢?”
“老夫杀了他,割了脑袋,去城外坟地祭奠家人。”
“为何不跑?”
“都死了, 老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“你的枪术了得, 可是祖传?”
“郎君想问什么, 老夫的来历?”
“对。”杨玄厚着脸皮说道。
“老夫祖上乃是南周开国大将屠越。”
卧槽!
杨玄不禁一怔,“开国大将?”
屠裳看了他一眼,大抵有些少见多怪的意思, “后来太祖皇帝请了他们去赴宴,席间说……你等跟随朕起兵也只是为了富贵, 如此, 朕多给钱粮田宅, 你等且回家安乐岂不更好?”
这事儿杨玄知晓,“杯酒释兵权。”
“先祖没什么野心, 就收了钱粮好处,回家享乐。”
那等富贵当真是令人羡慕。
“传到了第三代时,那位先祖乃是个……喜欢吃喝玩乐的, 这些不打紧, 家业怎么吃喝都花不完, 可他却喜欢赌……”
杨玄说道:“人一旦沾染了赌赢, 连江山都能输掉。”
“郎君有此念,想来以后杨氏子孙不会差。”屠裳说道:“家业都败完了, 先祖输的眼红,竟然掺和了帝位传承之事。”
“这也是一种赌。”
“是!可他赌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