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二岁时,我深知自己学业不足以科举,却依旧隐瞒。家中支应我读书耗费颇大,阿耶把田地租给别人种,自己去做了苦力。”
“此我罪二!”
余福拔出短刀,再度插入另一侧小腹。
他的身体颤抖着,声音却平稳,“十六岁时,我参加考试,名次不堪。我自觉无颜见耶娘,归家后拿了家中最后的钱财,悄然跑了。”
“此我罪三!”
余福第三刀刺入大腿。
“前年,我遣人去家中探望,得知阿耶在我走后一年病故。阿娘第三年也去了,留下话:大郎,回家!”
余福拔出短刀,用力刺入胸膛。
他的身体渐渐佝偻着,脑袋垂下,缓缓抵住地面。
身体剧烈颤栗着。
“阿耶,阿娘,我……回来了!”
杨玄想到了卷轴里看的电视剧。
为了孩子读书,父母不但要掏空口袋,让孩子去上各种补习班,兴趣班,甚至还得请家教。就算是家庭贫困的,为了孩子,父母也会在工作之余自学,以辅导孩子。
在这样的期许下,哪怕父母不开口,孩子的压力会有多大?
杨玄不得而知,因为他没正儿八经的读过书。
但他觉得余福的悲剧来自于期望太高。从小就在家人和街坊邻居的赞誉中浸泡着,定力差一些,自然无法接受挫败。
“老贼,你读过书吗?”王老二问道。
“当然读过。”老贼傲然道:“老夫家学渊博。”
“那你名次如何?”
“自然是最上等的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蠢,因为老夫没兄长。”
就特么一个学生,他不是上等谁上等?
王老二哦了一声,“我也是上等。”
这个小家庭中也就他一人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