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军一逃,敢死营的士气再度飙升。
赵有才喊道:“全军突击!”
所有人,只要是能走动的,都拿着兵器在追杀。
纳音看着这一幕,不禁心如刀绞。
心腹说道:“头领,我们必须走了!”
否则等唐军的援军赶到,在场的谁也不用走了。他们将会成为唐军的功劳,尸骸被丢在深坑里掩埋,人头被挂在长枪上炫耀……
可回去后华卓定然会趁机发难,我当如何应对?纳音咬牙切齿的道:“榨错误我!”
心腹心领神会的说道:“榨错临阵脱逃,引发溃败,是罪魁祸首!”
榨错是华卓的人,此行的监军。
可榨错此刻就躺在地上,半边脑袋都没了。
一只脚从他的脑袋边踩过,接着又一只……
“敌军溃败了。”
留守车阵的车夫们欢呼了起来。
那些溃兵慌不择路,到了马群边上,你争我夺的争抢,被追上来的敢死营一阵砍杀,一些成功上马跑了,一些被砍死,剩下的跪在地上请降。
骑兵开始追杀。
直至五里开外这才返回。
这一路欢声笑语,但杨玄更看重的是这些已经流露出了些精锐模样的敢死营将士。
这是一次洗礼!
能让敢死营脱胎换骨的洗礼。
回到战场时,医者在医治伤员,车夫们在打扫战场。
几个小吏跪坐在一起,围着一个人。
神色哀伤。
杨玄心中巨震,下马走了过去。
宋治就躺在那里,胸腹处开了一个口子,此刻他在喘息着。
“宋主事!”
杨玄走了过来。
宋治的眼中多了一抹神彩,“杨……杨明府。”
杨玄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