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分毫则就不在话下。
尸龙鳞片包裹整副棺材,鳞片深入木材纹理之中,因而整副棺木从外表上看不出异状,借助这遍及棺木的鳞片,苏尘的感知得以进一步扩张。
他‘听’到虚云的脚步声渐渐往北边主人家的卧室去了。
不过片刻后,那脚步声又匆匆折回。
在院内打了个转,直奔向苏尘与虚净藏身的这间‘工作间’。
踏踏踏……
脚步声在工作间内不时响起,
不久后,
虚云停在了苏尘与虚净藏身的棺木前。
他似乎在犹豫,是否要揭开这副棺材,自己藏身此中。
苏尘‘观察’着他的反应,内心亦不由得紧张起来。
好在虚云最终没有选择其身前的棺木,绕过苏尘两个藏身的棺材,躺在了墙角的一副棺材中,盖上了棺盖。
“呼……”
“呼……”
虚云的呼吸声从沉重渐变为轻平,终归虚无。
萦绕在虚空中的三妄气跟着变得极淡极淡,几乎难以察觉。
藏匿着苏尘与虚净的那副棺材下,两根条凳将棺木直起。忽然,左侧条凳的两根凳子腿‘膨胀’了一些,内里有尸龙鳞片无声蔓延过。
鳞片顺着凳子腿潜入泥土,在泥土下肆意扩张,最终到达了虚云藏身的那副棺材下。
……
牛棚里。
瘦得皮包骨头的老黄牛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槽里的草料,尾巴偶尔甩动一两下,一坨牛粪就从后面滚落。
它不时侧目,瞅一瞅与自己同在草棚里,却尤显焦躁不安的黄骠马。
这畜生连在嘴边的草料都不知享受,一个劲地在那打转是在干什么?
黄骠马感应到老黄牛的目光,顿有一种自己竟被低等生物轻视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