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……”
赵常听完陆行舟的话,这刚刚握紧的拳头,一时间又松了下去。
俗话说,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这小太监,一口一个将军,把他捧到了天上,又一句手下留情,把之前他闹的那些事,都给轻描淡写了。
这让赵常还真不好意思再动手了。
但他心里还有气。
肯定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。
“解释?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配给老子解释?你们秉卷司,就胡庸那个老东西有这个资格和老子解释,你让他出来,不然……”
赵常的话还没说完,陆行舟就又鞠了一躬,笑着道,
“将军您说的在理,小的一个账房小太监,确实没资格跟您解释,有辱您的身份。”
“但这不胡公公不在嘛,正巧,小的也知道一些关于您那一批草料的事情,能给您说清楚。”
“请将军给个薄面。”
陆行舟几乎要把腰弯成九十度了。
见他态度如此谦卑,赵常也不好意思继续强硬,双臂交叉抱在胸口,哼道,
“账房的?应该也知道一些事情。行,老子给你这个机会,来,说说吧。”
“是这样。”
陆行舟目光微微闪烁,凑到了赵常身边,小声道,
“这前后两批草料呢,它们的账目,小的是亲自经手的,所以知道里面有些不同。”
“前面一批草料,在库房里存放的时间有点长,发潮了。”
“后面的草料,也就是一个月后来的那一批,都是今年新产的。”
“当时胡公公分配的时候,就考虑到,赵将军您是皇后娘娘的人,肯定不能亏待了您那边儿的马匹,所以,就没敢给您那一批发潮的草料。”
“特意吩咐了小的,把您的那一批,往后挪挪……等新来的草料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