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还是沮丧的点了点头,然后默默的站起来告辞离开,只不过他在下马车时,却因为没看清脚下差点摔倒。
目送着李贤上了马车,然后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,张纵这才缓缓的出了口气,他与李贤本来没有什么恩怨,也不想如此强硬的与他说话。
不过李贤这次却是打破了他的底线,确切的说李贤是碰触了大唐的底线,他虽然是李重业的亲生父亲,但朝政还不容他去插手,如果任由他这么搞下去,迟早都会引发一场大乱,甚至可能会出现父子相残的场面,这种情况在大唐的皇权交替中并不罕见。
想到这里,张纵也不禁叹了口气,这世上不但财帛动人心,权势对人心的诱惑更大,特别是对李贤这种出身的人来说,他们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,一般的诱惑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,而唯一能够让他们奋不顾身,甚至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投入其中的,也只有世俗间的权势了。
不过张纵想到这里又忽然有些担心起来,今天他阻止了李贤,但明天会不会还有其它的人跳出来,毕竟这个世上向来不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野心家。
“嗤,看来真是年纪大了,想的也太多了,这么大的国家每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情,总不能全都去管吧!”张纵很快就自嘲的一笑再次低语道,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也该交给李重业他们去顶大梁了。
“回家吧!”当下张纵向车夫吩咐道,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,马车也缓缓的离开了洛水河畔,背后的河水静静的流淌,一如往昔。
几天之后,张纵辞去门下侍郎的事也终于爆了出来,期间李重业几次劝说他,想要让他收回辞官的想法,但却都被张纵拒绝了,毕竟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,同时也是为了李重业,更是大唐的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