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如传闻所说,被赐座,并上茶。
看到李幼滋一脸的拘谨,朱翊钧直接询问,“对于一条鞭法之事,卿如何认为呢。”
“一条鞭法是极好的,百姓以徭役无累,不少地方的百姓也不在因为害怕徭役,而弃田逃离。”
说完,见皇上听得一脸认真,李幼滋胆子大了起来,这才开始畅谈,继续说道。
“但是一条鞭法,让各项钱粮,都折成银征收,与先前折银收的金花银无甚区别,地方官不加以分辨,一并混行催征,却是不利之处。”
李幼滋说的事,还是官员的能力问题,慢怠政事,而不是一条鞭法之坏。
“既然如此,卿认为如何改之?”
“用一条鞭法的地方,务必将款项开明,如某户秋粮多少,本色多少,漕粮多少等等,虽然一应则算银两,地方账目要详细记录。”
朱翊钧明白了李幼滋的想法了。
以前收的东西多,徭役是徭役,如今都用成白银,有的地方官府只照总数收,却没有分开。
实际上,就是只做了总账,而没有做分账。
这当然不行,收多收少都是地方官府说的算,朝廷也没有账册可以查。
人心稳定时,人们做事就会用心,发现弊端就会加以更正,就像几十年前各地自发形成的法则,对国家对百姓都有好处。
而人心散漫了,人们做事就不不用心,对各种弊端视而不见,对于公务也是一应应付了事。
“朕明白了,卿回去后,可写一个章程,要求地方官府务必不能把各色混为一批。”
李幼滋跪拜离去,看着李幼滋的背影,朱翊钧出神。
如今大明的人心扭转了吗?谷
不见得。
朱翊钧拿起一份奏疏,同样是为冯惟敏求情的。
这些人,到底是为冯惟敏求情,还是为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