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也没办法,他现在治理国家才几年,如今国家四处战乱,需要改革的地方太多。
目前连抽出精力去开发台湾的力气都没有,这些都要钱的,想要做全球贸易,需要的时间至少是十年建设,十年扩张。
但是送上门的机会,他还是愿意支持的。
“此事交给你一应去办吧。”
张鲸领旨。
一箱子番物太少,还需要播种收获,连一地都铺不开,没个两三年的功夫,还成不了气候。
朱翊钧感叹,治理国家不易。
前世治理公司,出个方案,顶多一个月两个月见效,发现没有见效就立马掉头,换个方案。
好不好很快就知道。
可国家的事,往往以年为单位,成效也不会摆在明面上,到底好不好很难知。
初期看是好的,可能埋下了隐患而不知,说不定那就就爆发了,悔转都不及。
就像盲人摸象一般,摸索着前进。
自己大改制度,考成法弊端太多,引来老臣们反对,谈不上谁对谁错。
看到地方言官弹劾新政司的奏疏,朱翊钧放下。
这些年,他已经习惯了大明官僚的做事风格,用后世的要求来比,那是天方夜谭了。
很多后世杜绝的事,在大明是人之常情。
一个官僚体系是老马拉破车,一个官僚体系是八缸大卡车。
换成太祖,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队伍,几十万军队都是他建立起来的,遇到不满的事杀即可。
一声令下,愿为之效死的人如过江之鲫,面不改色。
一个是创业之初,每年都是新增。一个是守城之业,能让业绩稳定不滑就大不易。
朱翊钧可没这个言出法随的本事。
张鲸前番领的苦差事,没有什么油水,能回来就不出了,因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