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疏这些明面上的,实际情况是,不论何等田亩,一应多收一升之九,多则两升。
超过一升的,诸位即可复查,两升的,即可直接上报了。
公衙中损耗多,正税和余租中,也会添加七里的损耗,超过1分,诸位即可复查……”
众生内心一震,内心感叹。
此行不虚啊!
众人学政,田税都学过,前面所讲田地事宜,老生常谈并无新意,唯后面所讲,可叹可敬。
只这一堂课,归纳了多少才干之士的心血总结。
识货的人连忙拿纸笔记下,担心过后忘记。
余有丁看到笔记,也是佩服,果然是经年老吏,能写出这等角落隐僻之事。
何文书自得。
地方事务千奇百怪,不经过实事,再你何等天才,也不可能应对的了地方老吏。
所以他和众同僚,商量出的办法就是只看结果。
不和地方纠缠,只看每亩田出多少,就能知道此地是否欺压下户。
其余课程,都是如此。
归家后,不时有人上门宴请。
左邻右舍见到何文书家门车架不停,堵塞了胡同,众人不敢心生不满,也不敢向以往那般打招呼,让到路旁束手而立。
何文书面带微笑,点头。
事务繁忙,能拒的都拒,不能拒的则赴宴。
晚上。
一监生在门口求见。
何文书惊讶。
那监生跪在地上磕头,“恩师在上,门生拜之。”
“吾何敢称你师?”
“弟子受新政课,即是师门弟子。”
何文书笑了,把那人扶起。
“你叫何名?”
“弟子周讷。”
“请入内。”
没几日,一众监生来此磕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