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,长此以往,人人都去养虚名,实事最后没人做,国家空废,则诸事艰难。”
朱翊钧点点头,此人说话一针见血,可见是真的对考成法有深刻认识的,并不是只为做官。
“可惜考成法三年来,并未有彻底改变这股风气。”
听到皇上的话,何文书接道,“因为反对考成法有利,可以获得名望,回到地方受到地方官员的接待追捧。”
朱翊钧鼓掌,这话说的真实。
“那君认为如何解之?”
“陛下应态度坚决,绝不给观望的人留下念想。”
“你是指前番官员闯诏狱的事?”
见何文书不说话,朱翊钧感叹一声,“朕念其人是能员,不忍伤之。”
“大势之下,有冤魂也是常情,总有人要为变法牺牲。”
朱翊钧点点头。
见皇上认可,何文书放下内心的担忧,直言。
“皇上有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又言考成法是一刀切,那为何不一刀到底,堵死所有人的道路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考成数年,庸官常以加税而补之,掠下而补上,应下令各地不许加税,且不能拖延考成。”
此人比张居正还要激进。
“考成法,需要补上一条,安民生。”
怕皇上不认同,何文书接连道。
“长久以来,地方大户侵民夺田,逃避税赋,地方官员或畏或纵,只敢压下户之民,长久以来,国家税赋不足,则诸事不顺。
安民生,则杜绝官员欺压下户,逼其与大户夺利,如此国家税银才能足。”
道理是这个道理,执行起来却不是这么简单,欺压下户,贴出一张公告,派出公差就行。
而从大户手中夺利,绝不是这么轻易的事情,只一条,大户身后关系千丝万缕。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