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鲸犹豫了,一时间竟不敢上前。
自从发罪南京以来,从天上掉落泥土,虽然有孟冲接济,毕竟是受罚,仍然从事苦最累的差事。
开始还自持傲气,但是南京的太监最会管人,几招下来就磨平了张鲸的性子。
和以往判若两人。
看到唯唯诺诺的张鲸,张宏竟然笑了,也不再说话,跟其余人寒暄起来。
张宏是圣人下旨恩养南京的,南京太监们收到来自京城无数的拖请,哪里敢慢待。
一直到第二日。
张宏备了一桌好酒好菜,只有张鲸一人。
封闭的环境里,张鲸坐在座位上,欲言又止,不知道如今该怎么面对干爹。
“吃吧吃吧。”
张鲸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,终于忍不住动筷,越吃越快。
看着狼吞虎咽的张鲸,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,张宏两眼通红,斟了一杯酒递给他。
“慢慢吃,不着急。”
熟悉的话出现在耳旁,张鲸仿佛又回到了京城,一口饮尽继续大口嚼食。
屋子里安静,只有张鲸吃饭的声音。
“呜呜呜~”
张鲸突然不吃了,酒也不喝了,小声的哽咽起来。
“哭吧,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哭出来,以后就好了。”张宏感叹一声,拍着张鲸的背。
张鲸仿佛回到了小时候,淘气被大太监责罚,晚上干爹也是这么安慰他。
“哇……”哭的越来越大声。
张宏也忍不住,不时的擦泪。
好一会。
“干爹给儿子求了什么差事?”
张鲸不哭了,说话带着哭音。
“唉。”
张宏叹了口气,最后才说道。
“差事不好啊。”
“儿子现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