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先生,朕说错话了。”
张居正见皇帝说了软化,并没有要罢休的意思,他已经明白皇帝这次的用意。
想要启用锦衣卫。
“皇上好厂卫,臣听闻皇上寝宫一侧的房间里,全是锦衣卫呈交各地官员的好坏评价,是否属实?”
“此乃虚言,先生不懂内宫之事,不要妄言。”
张居正略过此话,继续说道。
“皇上不信任大臣,却忘记了大明两百年,天下乃大臣治理,皇上信任厂卫,厂卫能替皇上治理天下吗?”
“先生言重了。”
张居正并没有罢休,皇上登基大宝两年以来,每年都越发重用厂卫,如今竟然要启用厂卫审问大臣,牵连大案。
他不是循规蹈矩之人,皇帝易用厂卫,实乃人之常情,但是却不可过度。
“皇上认为大臣德行不好,为何又觉得厂卫的德行就会好呢?
皇上认为大臣败坏地方,为何又觉得厂卫不会败坏地方呢?
皇上认为大臣的话不可信,为何又觉得厂卫呈交给皇上的密折就是真的呢?”
朱翊钧一时无言。
“朝廷百官自有体制监察,两百年来虽然积弊日深,但有法可徇,厂卫可有法徇?
皇上向来言不信人性,言信制度,为何如今却要反其道而行。”
“先生教导,弟子受教。”
“但是朕仍然要用厂卫督办此案,因为朕要告诉天下官员,不办事亦不可以坏事。
这就是朕为官员划下的底线,坏了社稷,朕就要严惩不贷,不给任何求情机会。”
朱翊钧指了指案几上的一堆奏疏。
“先生请看,此乃为官员辩解的奏疏,奏疏中引经据典,让人无法质疑,竟然能说出此人乃实干之才。
朕可以交给刑部,大理寺办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