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梁柱。
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,也不至于此。
如果是因为贪玩,李太后心里还好过,就是因为知道自己长子的性格,定然是因为朝事导致。
看着长子稚嫩的面庞,李太后抱起儿子,眼泪婆娑起来,又心疼又怨他。
“我的儿。”
李太后使人送来暖粥,不放朱翊钧走,等他喝了粥,命他在慈宁宫睡觉。
“去跟张先生说,皇帝疲劳,我让皇帝休息,今日不去读书。”
在慈宁宫,从早上一直睡到了中午,朱翊钧才醒了。
这一觉神清气爽,内心的郁闷一扫而空。
李太后嘱咐了一番,放了朱翊钧离去。
既然已经迟了半日,朱翊钧索性不去文华殿,改去慈庆宫,陈太后是个明事理的人。
要不是她的规劝,自己不一定应付李太后这般轻松。
不同于生母处,朱翊钧照实解释。
“朝风向来如此,你父皇初登大宝时,也曾抱怨官员懈怠,此乃人之常情,勿要急切才是。”
“母后说的对,儿臣过分焦虑,失了分寸,现在想来,一切自有旧制,以法严办即是。”
“皇帝尽管放心去处理朝事,内宫勿忧。”
听到陈太后的话,朱翊钧这才满意的离开。
朝事已经闹开了锅。
张居正被言官弹劾,不按照祖制递交辞呈,官员不经大理寺,直接被关进锦衣卫诏狱。
“国家法度,一切自有定制,如今皆为摆设,既如此,可把大理寺,刑部,都察院皆罢则是。”
“内阁元辅刑赏予夺,政教号令皆废,百事悉从其心,揽权夺利,私交边将,皇帝年幼,轻信其人,国将不国也。”
这些奏疏,朱翊钧一律束之高阁。
他不信张居正还能信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