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皆是如此复杂内容,不似往常轻松。
“请张先生来。”
朱翊钧想了想,让太监传张居正。
文华殿南侧是内阁值房,张居正很快赶来,朱翊钧递过奏疏,听到皇帝的咨问,张居正不敢疏慢。
原来,先帝爷陵墓的事,还有边地各处城关等修葺,今年的木材所需超过往年,耗费价值已然百万两。
工部拿不出这笔钱,往年的征用远远不够,所以命令各省直官督办,一应开支由地方承担。
这笔开支,抵消地方实物征用。
有些地方的实物征用足以抵消,有些地方则不足,所以请求以粮税折纳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朱翊钧恍然大悟。
见皇帝对此有兴趣,张居正讲的越发细致。
最后,说道关于弹劾官员建安知府的事,张居正更为慎重。
有些地方,因为情况复杂,税课无法正常征收,所以附加到正赋中,虽违背了制度,却也是地方妥协的手段。
强制要求照章办理,反而劳民伤财,最后适得其反。
朱翊钧点点头。
毕竟他前世也是做到公司高层的位置,多少能理解张居正的意思,地方官员做事需要变通。
懂变通的官员,有时候并不是怠政,反而强行要求按章办事的官员,才是懈怠能力不足。
对这些事务的处理,例如每地折纳银多少合理,官员变通手段是否合情。
如果不是对各地了如指掌,对政务熟练的朝臣,是难以分辨这些地方事宜的。
“幸有先生矣。”朱翊钧夸赞。
张居正答谢。
看到张居正离开的背影,朱翊钧失去了继续翻阅奏疏的兴致,冯保在司礼监差事繁忙,送了朱翊钧离开。
出了文华殿,朱翊钧随意走动,到了皇极门一侧的阁楼,这里登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