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安棋局屡变,江南羽缴旁午,京师十里之外,大盗十百成群,贪风不止,民怨日深。倘有奸人乘一时之衅,则不可胜矣。”
张居正没有正面回答朱翊钧,而是讲起了目前的形势。
内心惊叹,朱翊钧对张居正更加有信心了。
张居正眼光独到。
他只告诉了朱翊钧,现在的形势有多严峻,朝堂贪污成风,民怨越来越深,万一有奸人趁势而起,朝廷不可胜。
大明朝政风不改,江河日下,几十年后,东北的确有奸人乘乱而起,连败大明将士,陕西出流民李自成张献忠,灭了大明国柞。
“张先生以何教我?”
“非得磊落奇伟之士,大破常规,扫除廓清,不足以弭天下之大患。”
朱翊钧点点头,张居正已有了改革的想法,虽然有自卖自夸之嫌,但是他以后的确是这么做的。
那时,他打败高拱,掌控内阁,身为顾命,获得内廷支持,天时地利人和,有了改革的底气。
对方和海瑞又是不一样的。
海瑞是没有时机,不顾时机也要改革,自身安危放在脑后。
张居正则是有机会才敢开天下之大不韪,才会大刀阔斧改革,不会螳臂挡车。
海瑞主政资历不够,主导不了改革,张居正则是符合主政的条件,也有魄力改革。
没有了顾虑,朱翊钧彻底决定,以后放手支持张居正,现在,他要和张居正交心。
“张先生,我有一篇古文赠你。”
张居正立起来,垂手以听。
“这名文章,名字叫做《子产论政宽猛》!”朱翊钧声音很轻,不让声音传出房间。
张居正惊然抬起头,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,太子是何意??
“郑子产有疾。谓子大叔曰:“我死,子必为政。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,其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