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们,但是从一件小事,却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。秦祖业虽然口中说的强硬,却也知道薛蓝海这一招用的并不光明,毕竟这是同学之间的比赛,输赢靠实力,投机取巧能够赢一时,却赢不了一世。莫名的,他心里掠过一丝阴霾,再看这一届的学生的时候,发现他们也并非那么完美和天才。缺陷同样明显。这个想法让他有些难受,马上转移话题,问道:“这下,这个叫刘危安的同学应该骑虎难下了吧。”
“他会求之不得。”唐天尧棺材板似得脸上溢出一缕哂笑。
“呃——”秦祖业还未开口,就听见刘危安爽朗自信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。
“正合我意,这样才有意思嘛。”
“哼。”薛蓝海不说话,在他看来,刘危安这是死鸭子嘴硬。不过,他这种想法并未持续太久,在工作人员把距离调好之后,刘危安根本没有谦虚,开弓便射,看他轻松随意的样子,好像根本不是比赛,而是在野外散步。
哆,哆,哆,哆,哆!
五道寒芒连连一条直线,流星破月般射中靶子,薛蓝海只看了一眼,就浑身冰寒,每一声撞击声,都犹如魔鬼的敲门声,直敲在他的心头,五发连中,箭箭靶心。
轰——
全场沸腾,兴隆大学的学生不可遏制地发出了欢呼,欢快无比。信丰大学看热闹的心态刹那消失,表情由玩味变成惊愕,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认输!”僵硬了半晌,薛蓝海不得不低下了高贵的头,话一出口,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,黯然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