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从渡口送到通济门大街,现在到了金川门就要将我们丢下,可怜我们人生地不熟,男人又是个软骨头,被人给欺负了不敢声张,可他千不该,万不该辱骂我们山西移民是土包子,呜,如此折辱我们,天理何在啊。”
“你这马夫也忒大胆,竟然坐地起价!”
“半点信用都不讲,简直是丢了京城人的脸!”
“这不是张马夫吗?你他娘的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人?山西移民百姓咋啦,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了?商量好的价,就要说到做到,连这点都做不到,还有什么资格走马车?”
围观的百姓不断指责马夫。
陈木在马车里嘴角直抽,自己是软骨头?如果不是看你们娘几个在这里,又不想给女儿惹麻烦,早抽他了。
陈力、陈树敬佩地看着母亲的身影,解气啊。
张马夫没想到这妇人是如此难缠,连忙辩解:“我只是觉得路堵了,让他们步行过去……”
黄二斤待在人群里,盯着崔娘一直看,让一旁黄二月很是郁闷,不由捣了捣,提醒道:“非礼勿视。”
黄二斤白了一眼弟弟,说:“你就没看出来,这个妇人和某个人有点像吗?”
黄二月看向崔娘,眯着眼说:“还真像是哪里见过。”
黄二斤笑着走上前,问了句:“来人可是陈氏崔娘?”
崔娘有些意外,竟然有人能认出自己?看其容貌,很是陌生。陈木听闻也走了出来,看着行礼的黄二斤,问:“我是陈木,你是?”
黄二斤笑了起来,果然没有认错,报上姓名之后,便对张马夫说:“你如此不讲诚信,就不怕官府治罪吗?”
张马夫郁闷,一件小事怎么可能会惊动官府,不过看围过来的人多,若再不解决,说不得是个大-麻烦,连忙说:“我不要钱了,还不行吗?”
“不行,你必须要钱,你也必须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