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如此的话,为何不打破原来的逻辑,跳出来,不使用原来的河道,重新挖一段河道不就好了?
白英见宋礼已是明白,便说道:“你也想到了,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勇气,朝廷有没有这个勇气。”
宋礼有些头疼。
不使用原来的河道,意味着工程量暴增,朝廷花销也会随之暴增……
宋礼强压不安,道:“皇上不缺勇气,只是,这新河道自哪里修?”
白英将麦秸放在地上,说道:“这里是开河站,在这里开始,不再向西绕路,而是直接向北,经过安山,直插寿张沙湾,在那里,可以与大清河汇合。”
宋礼在脑海里勾勒了下舆图走向,看着白英所指的方向,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这是将会通河其中一段,向东移动了数十里啊。”
白英点头道:“没错,但这种办法可以绕过梁山、安山,能够从汾河开辟出一条引水渠,地势问题便会解决。”
“地势已不成问题,但水量问题如何解决?汾河引水,怕还不足以支撑起大船。”
宋礼盘算着。
“若将汾河水全部引入呢?”
“不可行,汾河沿岸百姓如何生存,农田如何养活?”
“若如此的话,那就控制汾水,在开河站南面有个地方名为南旺,属于这附近地势较高之地,在那里若修筑一个水闸大坝,便可以将此处作为水脊,若北面需要水,便开北面闸,开南面闸,水便会往南流……”
宋礼惊讶地看着白英,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见地。
“若真如此,会通河方略可成!”宋礼肃然起身,朝农夫白英深施一礼,感激道:“先生之名定会与会通河永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