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需要吧,我看这几位已经吃过了……”
白英毫不客气地说道。
宋礼走向老人家,平和地说道:“无需麻烦,我们确实已经用过晚膳了,只需休息就好了。”
老奶奶见此,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儿子,然后喊来儿媳刘氏,招呼着收拾出一间房。
一张床,两个地铺,两床棉被,桌凳与蜡烛,还有送来的热水,如此宋礼已是满意。
宋礼将舆图铺开,正要研究,白英走了过来,道:“老母亲喊你们用点简单的饭菜。”
“我们带了干粮,已用过了,真的不必麻烦了。”
宋礼摆了摆手,然后低头研究舆图。
白英看了一眼舆图,便转身离去。
夜里,宋礼依旧没有休息,点着蜡烛想要找出办法来,可无论如何找,总没有办法,地势是个大问题,水它不能往高处流啊。
朝廷还在等待自己的治水方略,户部筹备的先期钱粮已经过了凤阳,再拿不出个方略,那就会耽误大事。
走出门外,宋礼看着夜空中的月亮,轻声叹道:“到底如何引汾济漕?”
“引汾济漕?朝廷当真要疏浚会通河?”
突然的声音,惊得宋礼连忙看去,只见不远处的草垛旁,半躺着一人,借着月光辨出了白英。
“你为何在这里?”
宋礼不由问道。
白英很想说家里仅有的被子都给你们了,就剩下一床留给了老婆、老娘,话到嘴边,却成了:“官差入户,不盯着点怎么行?”
宋礼苦涩一笑,道:“你很厌恶官差?”
白英坦诚地点了点头,道:“我爹就是被官差打死的,在会通河上。”
宋礼听闻之后,不由沉默。
白英扯了一根麦秸,拿在手里摇晃着,道:“会通河已经堵塞了,借汾水开旧道完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