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可能说得过这群大臣,拔河也拔不过他们啊,除了喊老婆、内侍、亲戚过来帮一把,还有谁可以帮自己?
至高无上,谁挡谁死的皇权?
别逗了,这东西在大事上偶尔用一用还行,若是天天拿着用,不是皇权的削弱,就是大臣的免疫,无论哪一种结果,都没好下场。
历史上也没哪个王朝,是皇上一个人支撑起来的。
朱允炆清楚内监与后宫干政的后果,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收拾这些的时候,自己还年轻,只要不神志失常,就不会有“吕后”或“九千岁”级别的存在。
双喜不回,朱允炆也没再勉强。
突然之间,朱允炆似乎想起一件事,拿起了杨士奇不久之前的奏折,仔细看了起来。
去年冬日,骆冠英以“农商并重”的观点,引发国子监思想风潮,整个国子监成为了风潮的中心,甚至引发了学院内部的“对立”。
大部分监生立场坚决,重农抑商,只有少数派认为,农商并重可行。
杨士奇放任了这种“风潮”,将大辩论的时间一拖再拖,而背后的考量,就是想看看“学说”的影响与传播。
国子监没有定论的事,也许可以拿来用一用。
朱允炆思索良久,提笔蘸墨,挥毫而动:
制策曰:
古来言,舍农桑趋商贾,是为一夫耕百人食之,一妇织百人衣之,故民弃本逐末,耕者不能半,贫民虽赐田,犹贱卖以贾……
由是,朝廷应以农为重,商为末,重农丰仓廪,抑商少熏心……
然引前宋商策,商行天下,富极朝廷,一城门看守之待遇,堪比我朝之玉带之臣。然其财来何方?盘削百姓,以农产供银?
非也,商税之巨,获利两千万贯,养冗官、冗兵耳。
若朕精简官吏、锤炼精兵,不行冗道,是否可取商税,以降百姓之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