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船工只摸了摸头,感觉有一丝异样,却因为风雨,并没有注意到什么。
不到两个时辰,风果然小了一些,就连雨也弱了几分。
张显宗见状,马上下令启航,船借东南风,沿河道直奔西北而去。
在抵达宿迁之后,张显宗等人冒雨上岸,与宿迁官员打探消息,见当地官员竟不以为意,认为只是寻常夏雨而已。
张显宗大怒之下,责难数人,命令宿迁官员动用所有衙役并募集民工,排查河堤。
在离开宿迁一日后,天渐渐放晴。
张显宗等人明显放松了许多,只要天晴了,就没什么大碍了。可就在当日欧晚上,大雨再度来袭,这一次更为猛烈,黄河水线达到了往年汛期最高位。
船工也不敢行进,如此瓢泼大雨,已无法走船。
不得已之下,张显宗等人带了老船工,于邳州上岸,至驿站换乘马匹,冒雨直奔徐州……
怀远,涡河大堤。
衙役班头李武带着十二个民工,披着蓑衣巡视着大堤。
“班头,这雨什么时候停,这都三天了吧?”
民工王九有些心烦意乱地问道。
李武呸了一口雨水,仰头看了看阴沉不散的天空,道:“老子要知道,还用得着在这里陪你们这群苦哈哈的人巡堤?”
“都别作声!”
一个五十余岁的老汉突然喊了一声。
李武等人纷纷止住脚步,看着老汉李老三。
李老三走到河堤旁,手搭凉棚,眯着眼看着涡河水,突然之间,李老三趴在了大堤上,耳朵倾听着大堤。
“李老三,你别吓我。”
李武有些紧张。
李老三站了起来,脸上已满是泥污,严肃至极地说道:“不好了,这大堤不安全了,需要马上撤,快点去喊人,所有人都往高处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