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玉儿不提李娇儿这个人,西门庆几乎快要将她忘掉了。
然而此时,就在西门庆的门口,他做贼心虚地瞥了一眼院内,压低声音说道,“切莫着急,过几天我便给她安排住处。”
玉儿冷哼一声,“吃着碗里,看着锅里,还惦记着庄稼地里的,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。”
顿了顿之后,她又问道,“我家娘子,你待如何?”
一个李娇儿还不知道怎么安排,那李瓶儿更没办法。
西门庆觉得,现在最怕见到的人,便是这玉儿。
“我是看李娇儿姑娘可怜,才买下了她。”西门庆低声说道,“我们并没那种关系。”
“另外,与你家夫人,我们两个情同兄妹……。”
玉儿面色一沉,“呸!”
“西门庆,你拍拍自己良心,敢说没有爬过我们家娘子的床……。”
这小姑奶奶!
这等事儿,岂能在大街上嚷嚷?
是不是最近,李瓶儿总是责骂她,故而才败坏自己夫人的名声?
他一把捂住了玉儿的嘴巴,“莫要瞎说!”
停顿了几秒,他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,“你自己去买块手帕吧。”
“多谢。”玉儿满脸堆笑地接过了银子,随后又问道,“为何买手帕?”
“以后骂完了我,可以擦擦嘴巴。”西门庆说着,转身离开了。
倒背着手,西门庆径直想弥勒院走去。
他遥遥地就看到,弥勒院的厢房地上,耷拉着两条腿。
并且,这两条腿上,汗毛特重,就像穿了一条毛裤一样。
单凭这一点,西门庆就能断定,此人便是丧门神鲍旭。
他伸手,拽了一撮汗毛。
“哎呦。”鲍旭叫了一声。随后,他两条腿蜷缩了上去。